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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丽华

2017-02-13 04:31:44
日期:2017-02-13 04:31:44  浏览:  来源:  打印此页

  公公没续弦却让表弟进家门

  2002年3月,我久病的舅妈去了,孤儿表弟在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情况下来到我家,公公、丈夫、我和女儿一起接纳了他。我家曾先后荣获云南省“和谐家庭”、“五好文明家庭”及市、县“最美家庭”称号。我本人也荣登2014年“中国好人”7月版,并荣获“云南好人”、“首届玉溪好人”称号。说起我的家,这里还有一段故事。

  吴家的大车我和丈夫一起拉

  我与丈夫是1990年结婚的,新房就设在婆家的百年老屋。1995年,我和丈夫带着4岁的女儿终于住进了我们购买的既配套又宽敞的新居,开始了我们的小家庭生活。躲进小家,又有我的全力支持,丈夫事业有成,连年受到上级的表彰,并被共青团云南省委授予全市唯一的“云南省优秀团县委书记”称号。我的教学工作也取得些许成绩。就在这年年底,忙碌劳累了一生的婆婆突然预外去世,这一变故,改变了我们一家人的生活,整个家庭就象一辆奔跑的重车挣断了大轴。那时,大姐早已出嫁,小叔也已在外地成家,作为长子的丈夫和作为长嫂的我义不容辞地拉起了吴家这辆大车。

  我们的真情劝说和短暂的尝试无法战胜承载了公公一生情感、倾注他一生心血的老屋,公公始终离不开老屋,为照顾好公公,我和丈夫主动放弃了居住新居不到一年的那份安逸,一天几趟往返于相距1公里的老家和新家之间。下班回到老家,我和丈夫烧饭、洗衣、收拾老屋,与公公、小姑同餐共饮、聊天、说笑、拉家常,一心排解公公心中那份失落和孤独。晚上,有小姑陪着,我和丈夫才放心带着女儿回到新家去感受一下现代生活的气息。但我们知道,我们再怎么贴心、周到,也难填婆婆给公公留下的那份空白,为使公公晚年过得更幸福一些,我们曾不止一次示意公公,若有另找老伴的想法,我们会尊重他,支持他,不必有什么顾虑,但公公一直没有续弦。后来,我从他的老朋友口中得知,公公很满意子孙对他的孝心,自己年事已高,不想再为儿女增添更多的麻烦。

  1999年,下乡镇2年的丈夫又回到县委宣传部工作,女儿也已读到三年级,我为自己充电的夙愿终于有了实现的可能,丈夫也支持我的想法,于是,我便开始了参加全国高自考攻读汉语言学本科段的艰难历程。2000年,我为小姑筹办好嫁妆,热热闹闹地将她送出吴家,家中更加空荡了。公公决心当定吴家老宅的忠诚卫士,我们不放心让公公一人在空寂的百年老屋中独自迎接黑夜,但搬回老屋住也不现实,只好隔三岔五地陪他住在老家。吃住不在一起的诸多不便和麻烦只得延续下去,我们定居新家的愿望也只能束之高阁。

  2001年,丈夫调到文化局工作,为不断提高自身素质,更好地为民执政,丈夫又开始攻读法律专业函授大学本科,我的自学考试也还未完成,我和丈夫更忙了。但为了公公一日三餐正常,为了公公不独守空房,为了公公能安享晚年,我和丈夫总是比别人早早起床,天天早上买着早点、蔬菜到老家,向公公道早安,煮好早餐陪公公一起吃,然后匆匆去上班。双休日,我和丈夫常常做上几道可口的菜邀回嫁在附近的大姐和小姑两家搞家庭聚会,与公公拉家常、叙亲情,一家人吃着、笑着,孩子们追着、闹着,公公别提多开心了。

  接受托孤

  2001年,患乳腺癌的舅妈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唯一放心不下的是那未成年的儿子——我的小表弟。舅舅一家多年来与我家关系亲密,1997年,舅舅去世后,从小患小儿麻痹腿脚不便的舅妈又患了乳腺癌,我母亲和我经常去探望照顾她们母子,在舅妈心目中,我家是她家最亲最近最可信赖的,尽管她有更亲的兄弟姐妹和侄子女,但舅妈还是只找我去商量,说思来想去还是只放心把表弟托付于我。

  我同情舅舅一家的遭遇,更感激舅舅在困难时代给予我家的帮助,也感谢舅舅一家对我的信任,但又担心做不通家里人的工作,毕竟我已是一个为人妻,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了,何况,表弟与丈夫家相隔甚远,再怎么轮也轮不到我去承担这份责任和风险。我父母当了一辈子农民,而且年岁已大,心有余而力不足,爱莫能助。父母和姐妹都劝我要慎重考虑,不能接受这份托付,怕因此而影响我与丈夫的婚姻。我思虑再三,不忍让小表弟成为无家可归的孤儿,决定还是尽量去做丈夫一家人的工作。

  出呼我的意料,丈夫居然支持我的决定,愿意与我一道承担对表弟的监护责任。我想,也许是丈夫宽厚仁爱的缘故吧,也许是丈夫最尊敬的婆婆也乐善好施的缘故吧,也许是丈夫爱屋及乌,出于对我的理解和尊重吧,总之,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丈夫是慎重而爽快地应承下来了。当我和丈夫把扶养表弟的想法告诉公公,征求他的意见时,公公也没提出什么异意,欣然接受了我们的决定。就这样,在舅妈去世后,我们就把表弟接到了我们家,成了我家的一员。

  为舅妈送终

  舅妈的病越来越重,我和丈夫多次送她到昆明肿瘤医院、红山医院化疗、放疗,情况还是没有好转。2001年4月开始,舅妈的右手、双脚开始浮肿,连扫地、做饭都不可能了,只是躺在沙发上,一日三餐靠14岁的表弟放学后再去舅舅所在单位食堂打来吃,我母亲一家和我经常去探望舅妈,送些新鲜的水果糕点,找些偏方为舅妈消肿,并帮助打扫卫生,协助舅妈教育当时爱打电子游戏、经常出点小状况的表弟。

  2001年9月,舅妈觉得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为了不再拖累表弟,偷偷服下98粒安眠药,到表弟放学回家,发现舅妈已不省人事,急得跑去找我母亲。等我得知消息赶到时,舅妈已穿着寿衣摆在堂中央。我以为这次舅妈是丁点活的希望都没有了,幸好听到有人说:“正常人服这多药量是救得活的,你舅妈这弱的身体不知能否救得活。”我一听,心中顿时燃起希望,只要有一份活的希望,我就要尽百分之百的努力。我当即打电话请来医生,舅妈身体太弱,只能靠输液抢救,午夜12点,舅妈药力发作,使出浑身的劲挣扎,我和母亲只得轮流按住舅妈输液的那只手。

  可能是老天垂怜舅妈和表弟,让舅妈闯过了那一关。后来的半年时间里,舅妈是在床上度过的,我的母亲和父亲成了舅妈的准护士,生活起居一切都由他们二老来担起,在单位上班的我只可能尽量抽空去探望她,陪她说说话,为她按摩、捶背、梳头等。到最后3个月,舅妈已经骨瘦如柴,右臂肿得比腿粗,手掌肿得象馒头,手指无法弯曲,大小便也不能自理,上了年纪的母亲和父亲也吃不消了,我们只好请专人来护理。为了帮舅妈止疼,我们想尽一切办法,跑遍全县大小医院给舅妈买来杜冷丁。好在舅妈一直头脑清醒,为解她的孤独寂寞,我一天几趟去探望她。

  好不容易熬到了2002年春节,我看舅妈的日子真的不长了,为了让几年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躺就是半年的舅妈此生少些遗憾,多些坦然和慰安,决定带她去看看旧城改造后的易门美景,便请来三轮车,让舅妈绕城观赏了一圈。3月13日,舅妈走完了她最后的人生旅程,安详地去了。我和丈夫依托母亲尽量从简就检地料理完舅妈的丧事,没有请洋老鼓,没有请号手,只用一盘哀乐奏出我们对一生苦难的舅妈的哀思。

  抚养托孤

  表弟来到我们家后,为尽快抚平表弟心中的创伤,使表弟享受父母般的亲情关爱和家庭温暖,健康成长,我和丈夫将他视为己出,与亲生女儿一般对待,甚至比对女儿还宽容些、体贴些。公公也对他慈爱有加。11岁的女儿毕竟年幼,对表弟的到来有几分排斥,担心他分走自己独享的母爱和父爱,便常常闹出一些不愉快,懂事的表弟总是让着她,不与她计较。因为表弟的听话懂事,我们给予表弟的更多的是鼓励与信任,对女儿给予的更多的是责备和要求。女儿因此觉得自己很委屈,说我是个偏心的妈妈。尽管如此,在我和丈夫的开导下,她慢慢消除了对表弟的敌意,心甘情愿地尊称他为小健叔叔。

  表弟经历了父母双亡变故的伤痛,拉下的成绩一时难追上,正值中考的表弟最终仅以超过录取线10分的成绩考入易门一中。为了帮助表弟搞好学习,我和丈夫尽量从生活上给予表弟更多的关怀和照顾,在学习上引导和启发他注意改进方法。为帮助表弟攻克他的强敌——英语,我们花了400多元钱为他买了一台文曲星复读机。我们考虑到表弟出生在一个特殊的家庭——落地爸爸就已退休、妈妈又腿残行动不便,几乎没有出过门,也未感受过与父母同游的骄傲和自豪,我和丈夫就想方设法创造机会,带他和女儿、公公去玉溪或昆明走走,到县风景区游玩,以排解表弟内心深处的自卑,开阔他的眼界,培养他乐观开朗的性格。在我们全家的关爱和努力下,表弟很快从痛苦中挣脱出来,性格也渐渐开朗起来,与女儿的相处也越来越融洽,学习上进步也很快,半年多的光景,表弟就从全年级208名跃到99名,最终以全县第10名的好成绩考入大连大学。

  再担监护重责

  2009年,表弟大学毕业,根据约定,从大舅去世后就一直寄养在二舅家无生活自理能力的弱智表弟(大舅第一次婚姻讨来的养子)要由我家抚养长大的小表弟来抚养,但小表弟刚从大学毕业,在百里之外的省城私企打工,没有住房,收入仅能维持自己一人的生活,况且一个未成婚的大小伙子拖着个生活无法自理的弱智哥哥实在不现实,为妥善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召开了家庭会议。已经成年的女儿心里有些抵触,觉得自己在心里上才刚刚调适好,生活才刚刚平静下来,又要被搅乱,何况这是一个生活不能自理,与我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残疾人!但我们最终还是决定接受小表弟的监护重托,暂时代小表弟照管他的残疾哥哥。当时,我们夫妻俩都是在职人员,公公也已经70多岁,女儿还在读书,家里并没有闲人,要监护当时39岁的弱智表弟,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无论如何,2010年春节,我们还是和小表弟一起将他弱智的哥哥接到了我家。

  在丈夫的努力下,弱智的表弟最终有了一个较为合理的安排,平日就在丈夫朋友的公司里清扫垃圾、倒倒废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下班后,请公司管理人员喊叫着点儿。遇到节假日,我们就将他接回来休息、改善生活,带他逛街、逛公园等。我们还经常大包、小包地送生活用品、零食和早点钱去给他,问候他的生活,手把手地教他铺床、叠被等,遇到他身体不舒服,就将他接回来就医,保护他,照顾他,不让他孤独、寂寞,不让他遭受欺辱。连79岁的公公也包容他,关心他。已经大学毕业的女儿也不再嫌弃他、排斥他,甚至开始接纳他、关心他,我和丈夫不在家的时候,还主动承担起监护他的责任。

  我们一家人的善举,经常受到众乡邻的交口称赞,但我们全家人都觉得我们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